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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變法失敗是必然的

(原文發表於2018年7月18日)

康有為、梁啟超及戊戌六君子所推動的戊戌變法，成功的三個條件，勉強祇有第二個，那就是變法（或改革）的內容符合時代的要求，切中時弊。我說「勉強」，是有根據的，不說別的，就看看變法中的君主立憲方案。

岑逸飛這樣評論：

『120年前的「戊戌變法」，如果真的成功，今日中國會否是另一副樣子？

在120年前的中國，君主立憲聽上去對皇帝和民眾都合適，還省去社會撕裂所付出的流血代價。況且，那時西方列強中最強的英國，正是實行君主立憲制；而隔壁鄰居日本，「明治維新」不也保留了天皇而走上強國之路？

可惜「戊戌變法」的君主立憲方案，裏面藏有「喪權辱國」的賣地構思，如今回首觀之，反而令人慶幸，幸好變法失敗，否則中國早已被外國勢力瓜分。

早在戊戌年前後，康有為已有將西藏、新疆等賣給列強的想法。據翰林院編修夏孫桐在《書孫文正公事》中記載，朝廷重臣孫家鼐曾質問康有為的新政千頭萬緒，經費如何籌措？康有為的回答是：把西藏賣給英國，可得善價。 

除了康有為，「戊戌六君子」之首的譚嗣同，早在1894年末，寫給其師歐陽中鵠的信，痛心甲午戰爭清軍慘敗，談及改革途徑，如何籌措改革經費時，提出「當盡賣新疆於俄羅斯，盡賣西藏於英吉利」。他甚至主張，除了新疆和西藏，蒙古和青海也是「毫無利於中國」，不如賣掉。

這種論調，讓今日一些沒有國家觀念的「憤青」聽了，可能會很高興，他們甚至認為，不如把香港賣給英國、澳門賣給葡萄牙、台灣賣給日本或美國，善價沽出，豈不大妙？』

觀微知著，概念反映內涵，康梁等人是完全沒有保家衛國、國家固有領土一吋也不能丟這個概念的，不必細看變法其他具體內容，單看這個君主立憲方案，就知道康梁所倡議的，不會高明到哪裏去。

那樣不堪，為什麼仍說第二個條件「勉強具備」？那純是因為當時的滿清皇朝已朽腐透頂，滅亡在即，相比之下，變法代表著一種進步，符合時代的要求，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