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友人重讀筆者於二○○八年九月金融海瀟剛發生時之文章,題為「作魔鬼之倡導者:不救市亦行」 (
http://www.real-estate-tech.com/big5articles/hkej488.htm),問現今想法有沒有改變,答案是沒有。背後理念很簡單,就是要有「進化」。
資本主義是有進化內涵的,有人拿出資源資金做生意,無論是本事或彩數,賺了就是自己的,不但可穿好吃好,子孫也有機會多些或强壯些,其企業也可大展鴻圖,將意念擴散。蝕了也是自己的,若蝕到入肉可傾家蕩產,妻離子散,由極富變極窮亦無可奈何,不但影響生活甚至生命,延續下一代也有困難。
要注意進化只是言及「適者生存」(survival of the fittest),但「適者」未必等同「最好」或甚至優秀,一來要定斷甚麽為最好很困難,二來隨着環境變異,甚麽是適者亦有不同。舉例說,某房間很冷,較肥的可以捱得久些,瘦的早就凍僵了;相反,較瘦的在很熱之房間裡會生存機會大些,肥好些或瘦好些亦視乎情況。
當然,現今社會較開明,不該亦不欲「見死不救」,而救的應是其生命而非其資產,即其人包括家人仍有基本之瓦遮頭,三餐甚至子女教育,但以往擁有的資產,包括房地產、股票、債券甚至名車和私人遊艇等,均不應受保障。
然而,當今就好像少了上述之進化內涵,至少部份行業和部份企業沒有被追討「欠債還錢」,甚至有更多錢入袋,有說是「大到不可倒」,再深層講就是和「國力」和「外交」扯上關係。
但真的嗎?保着一些只有大體積但已無甚效益之系統、結構、企業、人和事便有巨大力量?不過,爛船也有三分釘,其功力以致功用不會一下子消失,就算唔打得都仍嚇得。或許也是「買時間」動作,即是暫keep住它們,到有代替entities時,就可取消它們。但這些交替不易做,一來會有重叠時期,二來原本主事的可有變動,新接手的未必繼續其策略,隨時半途而廢,即新舊組織齊齊存在,既燒銀紙,但又效率欠奉。
當然,亦有人會說這是「現實」,又或甚麽「人性」,包括既得利益者不願放棄已有地位權勢等。例如是否出錢救市,大體積之系統和企業會有更多途徑及資源lobby政府投放在它們身上。又有人會說若不保該系統,便會兵敗如山倒,整套結構都玩完,大户小户皆糟糕。例如不救,便會重複上世紀三十年代的大蕭條。嘩!又好似幾恐怖。
又是真的嗎?許多人認為三十年代的大蕭條源於政府「收緊不放水」,所以今倘大大放水,又好像使得,起碼未見蕭條。然而,筆者懷疑關鍵並非收緊或寬量金錢之問題,而是公家干預之考慮,不是說政府甚麽都不管,而是有甚麽必須管和哪些不要管的認知,前者如基本安全或衛生要求,而後者如價格。
有以下「打賭」(bet):若今倘不放水,讓市場自動演變,雖過程中會有不少人糟糕甚至出亂子,但十年後亦不會有「XX主權基金爆煲損失 $Trillions」的3D空中影象標題了。
作者/聯絡:鍾維傑,香港大學建造理學士,香港大學建造學士,美國麻省理工學院房地產碩士,英國皇家測量師學會會員,香港測量師學會會員,美國工程造價師學會會員,加拿大測量師學會會員,香港設施管理學會會員,英國皇家特許測量師,英國皇家特許專案管理測量師,香港註冊測量師,香港註冊房地產仲介人,資深專業設施管理人員,加拿大註冊測量師,美國房地產投資信託基金協會會員,電郵 stephenchung@real-estate-tech.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