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難料,這次年青的左翼聯盟齊普拉斯在最近的希臘國會大選中勝出上任總理又是一次證明。其實齊普拉斯的左翼聯盟只獲得百份之三十六的選票,也就是說三個希臘人中只得到一個人擁護,在其他國家如英國或德國要成功組織聯合政府幾乎是不大可能的事。恰好希臘有一個非常複雜的選舉制度,在三百國會議員席位中,第一大黨可多佔五十個席位,造成了希臘今天以得票低於百分之五十的“少數”黨統治大多數的希臘人。也可說是希臘民主制度的一個特色。 當想到希臘在十九世纪才從奧托曼帝國解放出來,卻又經過了長時間的動盪和外國及軍人的干政,要到一九七五年才成立民主共和國。走到今天,政權和平更替,雖然有不少老百姓在這次的政權債務危機中受盡煎熬,難道不是不幸中之大幸?在經濟不景氣中,當一些人對前景完全失去了信心,生計困難之時,把希望寄託給甚至是海市蜃樓都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而媒體,不單止是希臘的報紙或電視,也甚至包括英國的金融時報,都贊同齊普拉斯的主張,削減希臘主債一半,從三千二百億歐元降到一千六百億歐元。而且把今天希臘的不幸,全部壓在一直面目猙獰的德國總理默克爾身上。因為她代表著一個冷血的,見死不救的沒有同情心的“三駕馬車(Troika)”的金融大鱷。 “三駕馬車強迫希臘執行緊縮財政政策,失業率幾乎百分之三十,希臘人失去了尊嚴!”這是德法文電視台Arte訪問雅典的一個女記者所說的話。“希臘不能還債!” “歐元區應該發揮互助,齊普拉斯提出債務減半是有根據的,因為希臘根本無法償還當今的國債。”這是英國金融時報的評論員寫的。 “我不會和歐元集團談債務的事宜,歐元區應為希臘的國債減半,否則希臘人民活不下去了。希臘須重新啟動經濟增長,增加人民的收入。”齊普拉斯還沒有看清楚庫房剩下多少現金–估什是二十億歐元,也可能沒有考慮到二個月之後有債務到期,開始兌現他競選的諾言包括增加三十萬個職位等,總共支出可能高達一百二十億歐元。看來財政來源還沒有著落。 “我估計離開歐元區的不是希臘,而是德國。”前二天我在巴黎和一位公司總裁吃飯,是他的意見。歐元區的支柱是德法,當今法國總統奧朗德和默克爾神離貌不合,歐元的危機從來沒有今天的風雨飄零。 自二戰以來,德國和法國就由一班有識之士推動歐洲的整合。如果說中國的春秋戰國到秦始皇的一統中原經歷了五百年,歐洲自九世紀的查理曼大帝戰亂紛爭一直到今,天下大同的道路遠比中華大地崎嶇。歐盟成立以來德國一直能夠忍受破落的大英帝國的搞局,歐元的誕生當時的當事人一早就預料到它的軟肋而邁出巨大似一步。在德國人心中有無比親切感的默克爾被尊稱媽媽,在今天歐元區巨大的危機中,她必然成為中流砥柱,在民主自決的大前提的框框下,既要尊重歐元區不同民主制度所產生的政府,又要像母親一樣的把不守規矩的孩子繩之放於家規,畢竟,家庭即使鬧得一團糟也不可能好像我朋友說的離家出走吧? 讓希臘退出歐元區依然是歐盟成員,讓希臘人自己面對動蕩而成長,也可以給其他不羈的思想面對現實。可能希臘只有通過退回原來貨幣,大幅貶值,經濟一次過掉到谷底,在絕對的痛苦中重建,希臘民族才會學會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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