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4案9控罪在身的前議員許智峯,保釋期間以公務外訪為由前赴丹麥,原定昨天結束行程返港,惟前晚突然發聲明(全文見附文)宣布流亡海外,並退出民主黨。他昨天接受當地傳媒訪問時,透露其家人已抵達英國倫敦,而自己今日會前往會合。
香港保安局發聲明不點名譴責許智峯,強調任何人犯法後向法庭堆砌理由潛逃,不敢面對審訊,棄保潛逃,用藉口「流亡」為自己卸責,不但羞恥、虛偽和膽怯,且罪加一等。當局重申,凡被追緝以作檢控的人潛離香港均屬逃犯,政府會依法追究其刑事責任,確保犯法的人面對法律制裁;又譴責包括外國政客在內、支持棄保潛逃的任何人,批評他們眼中只看政治紅利,無視公義、蔑視法治。
許智峯聲明中說:
「離開香港,聽著一個又一個戰友被捕,判監的消息,手機傳來市民、好友一句又一句「求你千萬別回來」,這種傷痛,我不懂以筆墨形容,亦強忍不了淚水。」
戰友被捕、判監的消息,不是離香港後而是之前已知,被捕包括自己,保釋候審而已,預料自己他日判監結局相同,震驚之餘不敢面對,乃佈局藉外訪棄保潛逃,『手機傳來市民、好友一句又一句「求你千萬別回來」』祇是一塊漂亮的遮羞布,所說的市民好友子虛烏有居多。
「去年反送中與香港人一起出生入死,在議會奮力抵抗,現在回想,彷如隔世。國安惡法生效後,香港正式墮入港共暴政的統治,很多香港人問:我們仍可做什麼?答案是:在每個公民的崗位上,做力可能及的反抗。」
「出生入死」?在黑衣暴亂中,我們多次看到許智峯身先士卒(黑衣暴力犯罪份子),聲言是為了和緩衝突,眾所周知,期間警隊做了縮頭龜,(被暴徒)打不還手,許智峯現身在這些街頭暴動,表面有險,其實無驚無險,無代價地扮演著黑衣群眾的「超人」、「蝙蝠俠」。
「國安惡法」,惡在哪裡?「港共暴政的統治」,誰是港共,他們如何暴政統治?全部是空虛而列舉不出具體事例的指控。
「在議會奮力抵抗」?所謂抵抗,不外是粗言穢語罵人,衝擊主席台或政府出席的高官,動手動腳,倒屎倒尿,建制派議員及高官亦是打不還手、息事寧人居多。
~ 待續 ~
附文
許智峯聲明全文如下:
2020年12月3日,我剛結束一連三日的丹麥外訪,在此正式宣布流亡,並退出香港民主黨,暫別香港。
離開香港,聽著一個又一個戰友被捕,判監的消息,手機傳來市民、好友一句又一句「求你千萬別回來」,這種傷痛,我不懂以筆墨形容,亦強忍不了淚水。
去年反送中與香港人一起出生入死,在議會奮力抵抗,現在回想,彷如隔世。國安惡法生效後,香港正式墮入港共暴政的統治,很多香港人問:我們仍可做什麼?答案是:在每個公民的崗位上,做力可能及的反抗。
自國安惡法生效後,至最近離開立法會,我每一刻也在問自己,我仍可為香港做什麼?我曾百般掙扎,希望像去年般再在街頭抗爭,刑責也豁出去了。我亦曾嘗試盡力留在殘喘的議會,用僅餘的身位與暴政周旋。
如今以上都不太可能做到時,我作為香港人,在我的崗位力所能及的反抗,就是繼續為香港發聲,讓全世界繼續聽到香港人掙扎中的吶喊,在外地自由的空氣中,換取香港人應有的言論自由,在政權手中搶回香港的言論主導權,與阿聰等流亡手足攜手,拉闊香港的國際戰線。
相比起留在香港、在苦難中仍奮鬥的手足,戰友及年青人,我在外頭實在不配任何嘉許,只想你們知道,你們為香港的自由所犧牲的,是我背負一生,要為香港奮鬥下去的理由,我會以為香港人的自由打拼為我的畢生志業。我們互相答應大家,無論如何都不放棄,好嗎?
我有一項個人的堅持:流亡不是移民。我永遠不會移民,永遠無法在另一個地方落地生根,我的家只有香港。這也是我沒有尋求任何國家的庇護落腳的其中一個原因。我寧願四處漂泊著,等待回家的一天。我已下定決心,我必定會回家,在光復後的香港,與大家在煲底流淚相擁。
流亡決定倉促,目前我仍未決定在哪個國家停留,亦要先安頓家人,計劃家庭、小朋友的未來、生計等現實問題。我知道這是奢侈的,因為很多苦難中的手足根本談不上有什麼未來。
我在此感謝對我贈上祝福,鼓勵的人,所有議會同事、公民社會的好友、黨友,及一起打拼過的職員同事。曾與大家一起奮鬥過,與有榮焉。我答應大家,為了香港,我會好好活下去。你們也請保重,不捨暫別。
一息尚存,抗爭到底
光復香港,時代革命
智峯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