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2016年9月1日<<大禍將臨,理智投票才可避過此劫>> 說:
『惟智者能以小事大
大家聽過「以小事大」這個故事嗎?
齊宣王問曰:
「交鄰國,有道乎?」
孟子對曰:
「有。惟仁者為能以大事小,是故:湯事葛,文王事昆夷;惟智者能以小事大,故大王事獯鬻,句踐事吳。以大事小者,樂天者也;以小事大者,畏天者也。樂天者保天下,畏天者保其國。」
(齊宣王問道:「同鄰國交往有甚麼原則嗎?」孟子答道:「有。祇有仁人能以大國的地位侍奉小國,所以商湯曾侍奉葛國,文王曾侍奉昆夷。祇有聰明的人能以小國的地位侍奉大國,所以周太王曾侍奉獯鬻,勾踐曾侍奉吳國。能以大國地位侍奉小國的,是樂於聽從天命的人;能以小國地位侍奉大國的,是畏懼天命的人。樂於聽從天命的能安定天下,畏懼天命的能保住他的國家。」)
祇要將上述「鄰國」、「大」改為「中央」,「國」及「小」改為「地方(香港)」,兩千多年前孟子的話,對香港該怎樣處理和中央的關係,十分有啟發性。
唯有有智慧及懂得謹小慎微地尊重、服從及禮數週到地服侍中央,地方才可以保持高度自治、繁榮穩定!
芬蘭、新加坡的典例
二次大戰後,目睹東歐各國淪為蘇聯衛星國,芬蘭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芬蘭人明白不能指望西方,而單獨再打一仗亦結局可料。
芬蘭精英遂走全新路線:「巴錫基維主義」(PaasikiviDoctrine,巴錫基維是製定這政策的芬蘭總統),即學者歸類的「芬蘭化」。芬蘭承認自己屬於蘇聯勢力範圍,確保外交政策不違背蘇聯國家利益,以換取蘇聯不在芬蘭搞破壞、侵略,保存國內民主。因此,芬蘭不參加北約,和西方關係疏離,基本上站在蘇聯一邊,成了蘇聯和西方溝通的窗口。美蘇破冰的赫爾辛基會議就是在芬蘭召開。
為確保芬蘭「不成為歐美的反蘇基地」,芬蘭內政上也自我審查。媒體不能傳播反蘇意識,反蘇電影禁播,反蘇書籍被圖書館移除。這是「尊重」蘇聯,但也是防止蘇聯以「苦肉計」製造事端。芬蘭有不少親蘇政客,在蘇聯利益可能受損時就提出警告;要是選出強烈反蘇領袖,蘇方會公然施壓,芬蘭最終都屈服。這種關係到蘇聯解體及芬蘭加入歐盟後才告終。
新加坡處於馬來西亞及印尼兩個強鄰旁邊,關係極為敏感,李光耀這個強人,生性好鬥,對付異己絕不手軟,喜歡說狠話,不怕跟人對著幹,但李光耀言論無論怎樣目無餘子,都盡量不開罪馬印兩國;他在拉攏西方強國扶持,容許美艦在當地補給時,又憑藉身為華人傑出領袖的條件,與海峽兩岸高層都保持良好關係,務實走其「亞洲價值觀」的獨特路線;就一個蕞爾小國而言,李光耀在外交領域的務實圓融,平衡著各種友好關係,利用一切有利因素,為新加坡爭取到最大空間,確保了國家安全,在穩定環境中大力發展經濟。
上述的兩個事例,說明小國在大國的夾縫中求生,都必須發揮以小事大的智慧,讓大國接受小國的存在,並賦與發展空間。以小事大的最重要前提,是小國不去挑釁大國,勿讓大國感到不舒服,能這樣做,小國在大國之側生存的情況才會出現。所謂小國不去挑釁大國,不光要求小國政府不以言行挑釁,還要求小國的民間和在野政黨不去挑釁。』
『回歸20年,特區政府基本上臣服於中央,但香港人心多未回歸,近年激進泛民政黨、本土派及港獨與中央對著幹的事,愈來愈多,愈演愈烈。弱勢的特區政府無能控制局面,遏制激進泛民政黨、本土派和港獨對大陸的挑釁,客觀上就是香港經常挑釁大陸。不難看出,本土派及港獨愈見猖獗,就愈加速中央下決心回到「改土歸流」的傳統管治邊陲地區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