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低估那些高估自己的人。」這是股神的最佳拍檔查理芒格生前給全球首富馬斯克的評價。說開芒格,外界多稱他是股神的副手,地位好像較老闆巴菲特低一些,但股神在2023年的致股東函中,對芒格的評價是「他是巴郡的建築師,我只是日常負責建造他願景的承建人。」兩老的關係,可堪比管鮑之交,兩人不會互比高低,只是大多數外人會膚淺地把金錢的多寡判斷兩人的地位,亦因許多人持有錢便聲大的觀念,以致當芒果給馬斯克上述的評價時,馬斯克的信徒會說:「芒格是什麼東西?股神也不夠馬斯克有錢,而芒格只是股神的副手,憑什麼批評全球首富?」
如果事事都用錢來把人分等級,難怪有人一生都活得像一個下人,畢竟,財富到達一定數量時,再多就只成為數字遊戲,發夢都想賺多一些到死時仍花不到的金錢,僅僅這樣就可以把人的修為提升多少?王弼認為,股神和芒格甚至馬斯克,他們的個人使命感(例如尋覓最好的企業來投資、把人類射上火星等)才是驅使他們成功的最大動力,而金錢只是達成他們使命過程中所產生的副產品,只因他們能力太強,太過成功,加上超好運,唔覺意做埋全球最有錢的人而已(當他們踏進頭數十的位置時,開始有野心刻意想爭第一,則是人之常情)。其實,芒格對馬斯克的評價,酸中也帶不少肯定。確實,馬斯克吹水不抹咀,說話水份甚重,自視過高,但能把像神話般的事情說得動聽,並把幾個成功的案例,延伸到所有的項目,令人覺得他對所有事情都有點石成金、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而把他一個又一個失敗的操作(近如因他的政治投機,導致特斯拉在過去一年全球銷量大跌)忘記得一乾二淨,支持者還會幫他把喪事說成喜事,難道不也是一種超能力?只是,芒格在賞識馬斯克的才能後,他的總結是不會想跟這種人有太多聯繫,芒格說:「我不想我的個人生活被一群活在妄想中的人所包圍,他們只是偶爾僥倖大獲全勝。我想要的是謹慎穩健的人。」
馬斯克的人生大起大落,這並非什麼秘密,他也曾公開承認特拉斯(TSLA)多次頻臨破產。他選擇這樣的生活
方式,凡事賭到盡,有他的自由。然而,看見一個這樣的人,想擁抱他,還是要敬而遠之,我們作為投資者,必須心思熟慮。畢竟,過度自信的人可以大獲全勝,但他總不可永遠僥倖,當幸運之神不站在他的一方時,與他距離太近的人,就很大機會被他的失敗所吞噬,芒格不想與他太過接近,有其道理。但正如王弼說過多遍,市場沒有有毒的資產,只有中了毒的腦袋,只要了解馬斯克的特性,對投資TSLA的風險溢價有紮實的評估,或把TSLA當成短期炒作賭博的工具,則未嘗不可。從前,股神前只肯以筍價(Great Price)買入表現一般企業(Fair Company)的股票,但芒格說服了股神,買股票應該是以合理價(Fair Price)買入偉大的企業(Great Company),這亦成了巴郡以後的投資方針,令巴郡成為有史以來最偉大的投資控股公司。投資者應該常常問自己,現在是以合理、高還是荒唐的價錢買入股票,再衡量該企業的表現屬於哪個級別。
4月的數字顯示,TSLA在歐洲的銷售量比去年同期大跌4成9,但消息對股價完全沒有打擊,因為馬斯克的粉絲認為,銷售量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TSLA未來一定會成功全取無人的士Robotaxi的市場。雖然TSLA已公佈會於6月在德州奧斯丁首作完全無人駕駛實驗,但到目前為止,TSLA無人駕駛的技術,只是到達2級,跟Waymo的4級有相當距離,現在全球注目馬斯克會用什麼魔法,說服政府監管機構,他是如何把2級技術突變連升兩級,而且有辦法像病毒擴散一樣迅速擴散全球應市,否則,一邊面對因參與政治豪賭而令銷售大跌,另一邊受中國電動車割價的壓力,若沒有無人的士的收入彌補,恐怕TSLA股價又短期內再一次被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