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回看道瓊斯指數自上世紀二戰後的歷史表現,當今市盈率22倍正處於歷史的高位,只有二千年股市崩盤前後的一段長時間和2009年華爾街金融風暴後的不景氣曾經是特別的例外。但自2009年後,美聯儲雙管齊下,除了量化寬鬆向市場投入大量的流動性之外,聯邦基準利率幾乎是零,杠杆投資基本沒有任何成本,造就了今天資產投資的繁榮,如果難聽的話就是泡沫。
中國入世經濟強勁增長,互聯網智慧手機拓展了嶄新市場的視野,房地產和高科技為流動性無限度的擴張提供了所謂的蓄水池,價格屢創新高。其他的央行也以美聯儲馬首是瞻,造成了今天從量化寬鬆退出的毛手毛腳,又有稍加利息又怕金融市場動盪房地產崩盤的擔憂。幸虧實體經濟的通貨膨脹沒有壓力,給人行空間繼續忘記超發貨幣所帶來的風險。
但兩年來新冠疫情衝擊了供應鏈和航運,美國在聖誕節前感受到超市貨架缺貨價格猛烈上漲的尷尬局面。而石油氣價格的暴漲更增添了社會弱勢群體生活的困難。其實多年來的寬鬆貨幣政策有兩個明顯的結果:一方面推高了資產的價格,尤其是房地產的價格的飆升使到中產階層受到衝擊,富者越富窮者益窮的局面,貧富差距越拉越遠,在大城市有瓦蓋頭的成本高不可攀,難怪從宏觀經濟來看,需求不足而通貨反而有點緊縮的感覺。另一方面由於中產階層增長受到壓制,高學歷年輕一代更難獲得比較理想的工作,社會的穩定性受到考驗。在疫情兩周年之際依然沒有好轉的情況下,越來越感覺到如果美聯儲在當前通脹壓力山大的情況下,是否還有足夠的貨幣工具來應對股市和房地產兩重高處不勝寒的二零二二。明年到底迎來的是灰犀牛,還是黑天鵝?要先輕身上路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