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一個星期前的傷亡慘重的巴黎恐怖襲擊事件後,有挪威和中國被伊斯蘭國撕票斬首,馬里首都發生星級酒店的劫持,其中三位中國從事公務的公民遭受槍殺。在國際事務尤其是反恐戰爭一直保持不參與和態度非常低調的新型大國中國,似乎也被捲進了這場風聲鶴唳的後巴黎恐怖襲擊的漩渦中。
自上週末比利時關閉了地鐵,關閉了學校,這個只有一千萬人口的國家進入了緊急狀態。西歐法語區人心惶惶,法國耶誕節前的旅遊遭到了嚴冬寒流。不光是歐洲,在歐亞大陸的東端,中國主席習大大誓言要把殺害中國公民的恐怖分子繩之以法。
法國總統奧朗德在巴黎恐怖襲擊後馬上作出向聲稱是巴黎大屠殺主謀的伊斯蘭國宣戰。法國狂風戰鬥機已開始轟炸敍利亞境內的伊斯蘭國戰略重點,法國唯一的核能航空母艦已經啟程赴東地中海。聯合國安理會在法國的推動下,一致通過攻擊伊斯蘭國決議,包括可能的反恐聯盟。這位在法國近年來只獲得百分之十五民意支持的弱勢總統奧朗德更是馬不停蹄,華盛頓,莫斯科,柏林,看來是下了決心非要組成一個名副其實的反恐聯盟,把伊斯蘭國從地球的地圖上消滅不可。
法國這個老牌歐洲強國,不少氣焰甚盛的中國人必定嗤之以鼻。小小的法蘭西,人口只有中國的二十分之一,它的國內總產值GDP當今也只不過是中國的三分之一,是否夜郎自大,有什麼資格要來當老大牽頭搞反恐聯盟?做什麼反恐聯盟的領袖呢?
奧朗德總統任期尚餘一年多。三年多來在應對法國經濟困境可說是毛手毛腳一無是處,以至三年前法國人民把右翼總統拉下來希望換一個新人能夠帶來新思維的希望泡了湯。殊不知奧朗德並非治理經濟之才,改革欠缺之外,連日常管治也是左右搖擺一事無成。說也難以相信,奧朗徳在處理這次巴黎恐怖襲擊卻紋路清晰,甚有法蘭西昔日作為歐洲大國的風範。上世紀九十年代初曾有哈佛大學亨廷頓(Samual Hungtinton)提出“文明衝突論(The Clash of Civilisation)"引起注意和熱論。這次由伊斯蘭國發動的巴黎恐怖襲擊很容易被誤解為西方文明和穆斯林文明的衝突。西方文明領導潮流始於十七世紀末的啟蒙運動和十八世紀的工業革命,無論是政治經濟或文化一直名列世界前茅,其他文明只有被融合的份兒而沒有任何招架之力。當今以穆斯林宗教為首的中東和北非,甚至也包括馬來西亞和印尼,自然有傾向伊斯蘭原旨教的群體,其組成非常複雜。但如伊斯蘭國的恐怖分子卻只是極少數的極端分子,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有可能存在和發生。近日來的恐怖襲擊,並非是主流的西方文明和跟不上時代的穆斯林文明的衝突,而是極少數極端恐怖分子對人類文明的一個反動。消滅要危害人類文明的伊斯蘭國應該是聯合國安理會五個常任理事國理所當然的責任。
奇怪的是奧朗德既拜訪奧巴馬又拜訪普京,卻忘記了習大大。中國也不是有四位公民遭受到恐怖分子殺害嗎?習大大除了譴責之外還不是要把恐怖分子繩之以法嗎?奧朗德似乎忽略了,作為崛起中的大國,中國正等待參與甚至是領導潮流的急切心情,以顯示中國新型大國的風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