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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刀事件，誰是誰非？》的補遺

(原文發表於2013年10月28日)

戳破的致命禁忌

我在文中提到，封刀事件戳破威院及中大醫學院不少禁忌。讀者可能會問，是哪些禁忌？就講兩點。

在隔空對質時指余卓文指出，某個投訴他的醫生在做先進心臟手術時亦有重大失誤，以及自他遭受封刀後，威院違規做了6宗置換或封堵手術。是哪一個醫生做先進心臟手術有重大失誤，余卓文沒有指名道姓，但觀乎威院懂得做這兩種先進手術祇有余卓文和林逸賢，該醫生是誰，已呼之欲出；「重大失誤」指甚麼？我的估計及理解是弄出人命。同樣道理，無論是置換還是封堵手術，都要兩個懂得此新科技的醫生合作無間才可做，缺少余卓文，所謂威院違規，言下之意是指讓林逸賢配上一個沒有足夠專業培訓的醫生合作做了6宗置換或封堵手術。

為何林逸賢做先進心臟手術弄出人命，威院視若無睹，余卓文做通波仔手術1病人7日後及3病人7星期至17個月後因併發症死亡就封刀革職？為何余卓文已得培訓證書，至低限度威院承認是先進心臟手術副刀手證書，威院不讓他做手術，其他這方面專業培訓更少的醫生，威院竟然讓他們做了6宗先進心臟手術？在這兩方面，威院都顯示了行事的雙重標準！

同樣是隔空對質，馮康指責余卓文兩年以來，用「自己批自己」的方式，為病人做了多宗置換或封堵手術。多宗究竟是幾宗，馮康沒說清楚，但從余卓文在另一場合的透露，我們知道余卓文參與或負責了合共40餘宗。

如果余卓文真如威院所言，沒受過正式培訓，威院竟然容許他「自己批自己」做該等新科技心臟手術，為時兩年有多，數目高達全港該等手術量的一半，這情況充份揭露威院完全沒有監管機制，至低限度對新科技心臟手術是這樣。對威院這樣著名的大醫院，這簡直是難以置信的大醜聞，動搖了全港市民對公立醫療服務的信心和信任；如果余卓文不是那樣，他祇是被冤屈而已，那就說明威院某小撮人，為了某種個人目的，不惜棒打忠良，不惜損害威院及中大醫學院得來不易的極佳聲譽，那同樣會動搖全港市民對公立醫療服務的信心和信任。

封刀手們的現身與隱身、先與後

封刀行動是一個有計劃有組織有部署的行動，就有如一場足球比賽中的一球妙射。球隊的中、後場球員的妙傳為前鋒創造了入球機會，入球的妙射，不能僅將功勞歸諸前鋒，還得多謝那些中後衞。在這個意義上所有前鋒及中後衛都是封刀手。

由余卓文轄下心臟科醫生炮製的評核報告很重要，那是中後衞的妙傳，它為陳家亮、馮康及周振中三個前鋒在2月1日共同會見余卓文時製造了妙射（封刀和革職）的條件。参與炮製評核報告及投訴余卓文的7名封刀手（醫生）不是一開始就齊齊出現的，威院先說2位，跟著說4位，最後才定案為7位。他們7位（姑且信是7位）中，哪些是2月1日前已參與行動（估計林逸賢是其一，而且是最主力和最主動）？哪些是2月1日後才陸續加入？哪些是自願參加？哪些是被指使參加？這些疑問，相信許多人都想知道。

2月1日封余卓文刀及革他職的關鍵戰役中，採取行動的三人，似以陳家亮職位最高（為中大醫學院的最高層），當日是以主持大局的姿態出現，但自此之後，他就不再站在台前。所有日後在媒體的暴光，全都交給馮康為主、周振中為輔的兩人組，當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陳的現與隱，可有特別玄機？余卓文作為中大醫學院的助理院長，又是接替沈祖堯擔任內科及藥物治療學系系主任，如此高職位的人被封刀和革職，作為中大校長的沈祖堯，其角色和態度，實在耐人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