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盡一手隊的無薪高佣 (3)
(原文發表於2003年8月27日)
虬髯客道：「一旦人人行無底的話，則大行伙計馬上人人翻身作主人，人人皆可當其批發商去駁艇接客」。
若果大行一樣實施無薪高佣，其伙計自然可分70%佣，但他們是否人人皆可當其批發商，我是十分懷疑的。原因很簡單，伙計要做批發商，他祇能從自己所能分到的70%中分部份出去，以吸引零售商（小駁艇也）為其效命。分多少給零售商？七成？八成？估計最多不外九成﹝做批發商當然要賺，長期分盡（完全不賺）是傻人才會做的﹞，但縱使伙計願意不賺（分盡給零售商），他恐怕亦難吸引到小駁艇。大行若推行無薪高佣，行內有誰不知？報酬一樣（同樣為70%分成），做伙計（直接受命於大行）當然好過做伙計的伙計（受命於伙計），做批發商當然好過做零售商，至低限度更有地位，更有保障，公司品牌更好，所收到的指示也更清楚明瞭，小駁艇一定會直接投靠大行；報酬少過70%的，自是更不用說了。
虬髯客又謂：「若Sales無底作業的話，馬上翻身作主人，由閒變莊！正所謂擁客擁單自重而慢慢bloody shop around！」
虬先生三番四次說無薪高佣下，Sales馬上翻身作主人，但怎樣作主人，又說不出一個清楚的、言之有理的所以然。做批發商？上文已言明，無可能！擁客單自重，慢慢選擇合作的對象？虬先生的看法「簡直膚淺得似是出自行外人手筆，隔靴騷癢」。擁客自重必須先有客，但客從何來？主要還不是靠到新盤現場去撈客或在分行接客找客！兩者都要求Sales先決定效忠或合作的對象（大行、世紀21或嘉裕等中小行），換言之，Sales得先選擇效忠或合作的對象，與之結合，然後才有客可擁，反其道而行是不成的。
虬先生說弄不清楚我是「真高深假獻計，還是真獻計假高深」，我對他更有同感。《何不食肉糜》通篇表面上罵我，其實盡是詳細分析無薪高佣之害，僭台辭就是讚大行現行有薪低佣制度了得及建議大行應該繼續推行，忠告大行千萬不要中了我的「假獻計」。這樣，素來自命代表中小行利益的虬先生就陷入自相矛盾之境：如果他心裏認為有薪低佣對大行有利，他就不該抨擊我「建議」大行推行無薪高佣，而應一聲不吭地讓我獨存一家之言，以最大限度發揮「真高深假獻計」，害苦大行。他聲大大地點破，客觀上是救大行害中小行，起了「真獻計假高深」的作用；如果他心裏認為無薪高佣對大行有利，他更不應抨擊我的「建議」，抨擊會激發深入討論，會令大行更注意「建議」，思慮更週全，更快地改轅換轍。
駁斥虬髯客可以說很容易，亦可以說很難。容易是因為他的論點往往邏輯不通，破綻百出，困難是因為他行文草率，多有難明之處，令你欲駁無從。且看下述兩段：
1. 若是陰謀論者，就明白假王師傅是點黑路大行，而不是搬石打腳或捉蟲蟲，可能更高層次更無我無私地去犧牲一己去擾亂顛覆大行，實行捉蛇行動！」
2. 一旦大行無底，豈不是大行十年生聚艱苦經營的一、二手team即時灰飛煙沒，自動過戶給全世界分享？或最好terms的經紀行不成！遂一輪惡性搶單競爭，終於大家的terms都割得七七八八」
有誰可從上述文字清楚地明白虬先生所表達的意思，請來信指教我這個不才。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