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盡一手隊的無薪高佣 (1)
(原文發表於2003年8月21日)
約十日前「聯盟地帶網」發表了一篇署名「虬髯客」的文章《何不食肉糜》(附文見後)，破口大罵我《一手樓代理壟斷的喪失乃大行心腹之患》一文，認為我「立場不清，認賊作父，等同吳三桂、汪精衛之流」，「出賣了中小行的立場」,「替中、美虎狼大行獻計，討好虎狼」，「成為業界工賊」。
去年七月二十六日，虬髯客曾撰文評論我某些管理觀點，我於八月十四日為文《價值觀的扭曲 (5)》回應之，當時很有一些讀者來信給我，認為虬先生文章思路不清，有情無理，我的回應簡直是浪費筆墨和時間。就內容去看，今次虬先生的思路更不清，更煽情無理，許多地方更流於人身攻擊，本想視若無睹算了，但回心一想，虬先生文章極盡扭曲事實和挑撥的能事，許多中小行的朋友 (包括世紀21的某些特許經營店的老闆) 萬一看不通，責怪於我，那可犯不著。再說，虬先生某些論點，盡管邏輯十分不通，但勝在非而似是，思想紊亂之人很容易著了道兒。我最終還是決定，寧讓有識之士笑責，再一次回應虬生先大文。
我寫文章素來有一個宗旨：評論只要是對事不對人，應該遇佛弒佛，不避親疏。許多時候，文章的主要溝通對像是讀者，而不是被評論者。前者是大我，後者是小我，犧性小我，完成大我，得罪人有時在所難免。評論太過顧及被評論者的想法，就甚麼都評不了。我想這恐怕不是我個人的取向，而是任何一個真正評論員都不能迴避的取向。且引下面一段評述：「美聯不乏資金，為何不多開分行呢？看來問題的關鍵是人材不足………靠收購去擴展業務，其實並不一定行得通，如果自本(己？) 班底本身不強，如何駕馭外來的班底？況且這外來的班底本身亦是有問題的班底，弄得不好反成自己的包袱。美聯廣州由五間分行，透過收購一下子跳至十二間，一下子規模膨脹了一倍有多，胃口實在大了一點，很容易消化不良。到中國大陸去發展，首先要自己找到竅門，建立一套可以在中國大陸生存的模式，才可以繁殖擴充，如果自己的根底尚未打好，一味利用資金去收購，以為可以短時間裏擴大市場佔有率，有點不切實際。且看一年後美聯今次收購回來的分行尚有幾多間有持續生存的能力，我就不敢樂觀。」
用不著說，以虬髯客的觀點，上述一段文章自是極盡為美聯出謀獻策的能事了，你道此段文章是誰撰寫的？中原地產施永青是也! 虬先生知情一定更得痛罵施先生出賣中原，為虎狼美聯獻計，討好美聯，成為中原工賊。
作為中原的股東之一，我卻不那麼看施先生，當他肩負著評論員 (而非中原地產主席) 角色時，評論的取態固當如此。
---- 待續 ----
【附文】
何不食肉糜*
拜讀王師傅八月一日一文，發現了王師傅可能己找到了入室弟子代筆，本客一則以喜一則以憂！憂心有二，首先本客憂心廣大讀者再也無緣欣賞王師傅之精闢立論見稱的真跡！次則之憂乃此代筆弟子看來無法還原王師傅心願，因為距王師傅行文的功力造藝太遙遠矣！
此文作者，本客己斷定絕非出自原作者之手筆！而是代筆！以此立論，本客便不會留手了！讓傲慢而不懂世故的胡言亂語年輕人受點挫折吧！
首先是立場不清，認賊作父，等同吳三桂、汪精衛之流。不單止出賣了王師傅的正派高人崇高傲骨的貞節立場，亦出賣了中小行的立場，損害了大家的同讎敵愾的感情。”大怡”是一間有前途有財力的中型進取地產代理，本客不清楚這個假王師傅為何要替「中、美」此等虎狼大行獻計？宏觀地說，世紀廿一或嘉裕跟”大怡”一樣，亦是中小型地產代理，宿敵一致，市場定位大致相同。至少他們還未發展到有能力去壟斷市場！為何要出賣自已立場，去討好虎狼？成為業界工賊？
其次，所謂「對付世紀廿一及嘉裕等對策」簡直膚淺得似是出自行外人手筆，隔靴騷癢，大有「何不食肉糜」之深居簡出象牙塔心智！
本客隨便列幾點，讀者便當明白：
1. 大行管理階層，由老闆到SALES不下六、七層架構成之多。如果按假王師傳所言，公司分三，SALES分七，或五五分拆下，那麼大行管理層大多數經理、區域經理、聯席董事、各級董事的報酬豈非要股東們填數發行新股集資乎？
2. SALES既是無底薪，僱傭條例不一定用得著，那一仟幾百個「無底戰士」豈非成為商務伙伴，自來自往，既不能有效硬性分工，又出現旺盤去，豬頭骨盤你去 (或去你的)！這樣一來，一支龐大的一手隊伍尤如脫疆野馬，各自奔馳，效率頓時冰消瓦解。無法有效地指揮及支配的話，又如何有效地「晒馬」給與發展商看？發展商倘若接受「散兵遊勇」的話，不正是拱手給予空間「散兵遊勇」鼻祖世紀廿一或「新扎師兄」嘉裕或更多其他行如祥益、金豐甚至”大怡”本身？究竟是假王師傅真高深假獻計，還是真獻計假高深？
3. 若是大行SALES有老底都去駁艇駁亂，那無底薪後不是更可以變本加厲實行起天橋及隧道進行集體運輸，遲早搞埋二岸三通乎？那豈非革大行股東們的命？(若是陰謀論者，就明白假王師傅是點黑路大行，而不是搬石打腳或捉蟲蟲，可能更高層次更無我無私地去犧牲一己去擾亂顛覆大行，實行捉蛇行動！)。
4. 發展商喜歡大行是因為人多勢眾得來仍能有效控制一手市場尤其是其動員能力絕不可估。是故大行能挑一手市場批發商的大樑亦是發展商樂意看到的。還有發展商亦看到大行在二手市場的較大比例的佔有率，帶來買家的數量亦甚可觀，不能等閒視之！再加上大行收放亦相當自如，易為監控 (那是因為管理架構層次分明，分工細密，這當然是拜階級鮮明的多層架構功能所致。)。
但是一旦「人人行無底」的話，則大行伙計馬上人人翻身作主人，人人皆可當其批發商去駁艇接客，可能有讀者說本客是否誇張了點？是關發展商結算埋數仍是與公司交易，換言之，操控大權仍在握！
若閣下這樣想當然的話，則閣下可能對於今時今日一手市場仍是缺乏認識矣，同時對事物的客觀規律仍未能掌握也！WHY？七三也好、五五分賬也好，明顯「莊」與「閒」的定位己倒置了！即中記也好、美仔也好、「講至」也好甚至二奶閣也好。若SALES無底作業的話，馬上翻身作主人，由閒變莊！正所謂擁客擁單自重而慢慢BLOODY SHOP AROUND也！咦！今日D TERMS 似是”大怡”無敵喎！全部買盤一窩蜂督晒去”大怡”！喂！唔係播！有間叫昂居居測量行重正喎！而且仲即刻派彩咁話 (簽SP即榜)！嘻！仲有，佢D女職員溫文有禮不單止，仲人靚聲甜添播！好！餵單比佢…
還有，一旦大行無底，豈不是大行十年生聚艱苦經營的一、二手TEAM即時灰飛煙沒，自動過尸給全世界分享？或最好TERMS的經紀行不成！遂一輪惡性搶單競爭，終於大家的TERMS都割得七七八八…如果中記現今由假王師傅執政，中記休矣！大家快樂矣！假王師傅可以做李後主，日日大唱：「…雕欄玉砌應酉在，只是朱顏改，問君還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真希望假王師傅入主中記啊！
其實還有很多POINTS的，不如讓讀者諸公去發表吧！反正本客其實不想寫太多…還是小睡一會，看看皇家馬德里也好。
(*王文彥按: 此文別字及意思不明之處甚多, 為保持原貌, 原文照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