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幾年,全球多國因地緣政治危機爆發及抗疫政策失誤,令許多企業倒閉,股市樓市大幅波動,不少人在期間破產收場。王弼比較幸運,把資金調配到經濟較蓬勃的地區,才渡過一劫。回想過來,這遭遇也並非完全偶然,而是王弼早年遇到一位非常有才華的經濟學家,他的名字叫漢斯·霍普(Hans Hoppe),他讓我明白到尊重私有產權對於經濟繁榮非常重要。當然,我們明白,一個完全100%尊重私有產權的政府是不存在,但投資在相對尊重私有產權的國家,仍是致勝的關鍵。近期在各財經節目上,主持人都在問王弼,某某股市一再創出新高,是否高處不勝寒?某股市跌至谷底,是否可以撈底?王弼認為答案是顯然易見的,一個國家的繁榮與否,要看有多少人願意投資到該地,如果無論本地人或外國人都爭相以真金白銀投資到某地,該地的資產價格自然會上升。若某地的經濟政策不單止令外國投資者卻步,甚至連本地人都不敢再投資,甚至萌生變賣資產跑到海外的念頭,那地的資產價格便難言見底。但如何鑑定一個地區是否較保障私有產權呢?這裡不得不向各讀者介紹受王弼的啟蒙老師霍普教授的理論。
首先,西方主流一向的看法,是把自由和民主畫成等號,可是霍普教授於其2001年的著作Democracy: the God That Failed 中,他不單止提出自由和民主是完全兩碼子的事,甚至強迫少數服從多數的一人一票普選跟個人自由有原則上的衝突,而經濟繁榮主因是源於個人自由,從此引伸當代西方的民主制度侵犯個人自由,是西方經濟失去了以往強勁增長動力的原因。他這理論自然引發不少盲目高舉民主制度的西方學者不滿,但卻解答了王弼多年來的疑惑。在殖民地年代,香港沒有一人一票的民主,經濟增長卻異常的強勁,甚至超越有一人一票選舉的英國,以致連著名的芝加哥自由經濟學派的佛利民,生前也頻頻拿香港作為向全世界推銷自由經濟政策帶來繁榮的模範生。但霍普教授的著作,更一針見血地把個人自由和民主制度切割,重申個人自由才是社會繁榮的基石,而民主制度下發展出來凡事規管的大政府和福利主義,反而在拖經濟的後腿。
民主制度為什麼令許多西方國家失去往日的經濟動力呢?因為大多數人話事的民主選舉,難以避免發展出欺壓少數人權益的制度,透過加強規管、加稅,個人自由包括私有產權被侵犯,越來越少人願意進行長期投資。事實上,現代西方經濟動力主要來自個人消費而非投資,是因為過份規管和稅率太高的結果。但王弼認為,相對歐盟,美國的稅率較低,而且政府的規管也較布魯塞爾的中央集權鬆散許多,因此美國無論在經濟活力和創新方面,都優於歐盟,這也解釋到為何美國在吸引海外資金上,長期高於歐盟。
除了Democracy: the God That Failed外,霍普教授還有許多著作,不過對於廣大讀者來說,也許他在YouTube的教學視頻較他的文字更容易入口。他在網上有一系列跟另一位著名奧國經濟學教授Guido Hulsmann的教學視頻,從貨幣歷史、銀行制度、商業周期、資本和利率、人類行為學(Praxelogy)等,由最根本起闡釋經濟理論,王弼大膽地說,看過他長約十個小時的視頻,勝過王弼在大學碩士課程聽的千言萬語,令王某茅塞頓開!有興趣深入研究經濟理論的讀者,霍普的教導叫人耳目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