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年半前,有港大學生認為校長徐立之善待到港大訪問的李家強總理,亦投訴警權過大,學生行動自由被阻,在得不到校董會的支持下,徐校長無可奈何辭職,對於一個學者來說,這個決定比死更難受,前兩日,徐校長在港大講最後一課,他直言不諱問參與的學生,是真的希望想聽他講最後一課,抑或是想和他影相,唔使問,那些學生一定是希望和徐校長影相合照。
在以前的澳門小學課本,有「最後一課」這篇文,講述比利時給普魯士佔領,學校以後要以德語授課,那篇文章講述那一班小學生感受,連平時最頑劣,最唔聽書的學生都聚精會神上最後一課,今次徐校長的最後一課,並不是港大的最後一課,多少帶點金大班最後一夜的味道,離愁別緒的情況不多見,反而帶點嘉年華會的氣氛,雖然徐校長知道參與的人大多數是希望和他合照,但是校長並沒有滿足他們,只影了一幅相便說有其他宴會匆匆忙忙地走了,校長當時的心情可想而知,或者,這是他對港大,港大學生的最後控訴。
我相信那個迫走徐校長的學生沒有參加最後一課,如果我是他,我一定會參與其事,老實說,又唔需要道歉,這是他的理想,正如一場激烈比賽,鐘聲一響,比賽完畢,大家握握手,無論是贏抑或是輸,都已經成為過去,徐校長說他已準備退休,離職只不過是有多少遺憾,生活是不成問題,但對於那位被認為是贏家的同學,他的勝利亦即是輸,未來幾拾年就輸在那一次迫走徐校長的勝利上,如果時光能夠倒流,不知道他會不會再做一次,今天或者不會,但是十年後我唔敢說。
在過去幾年,我們見過不少出盡風頭的學生,但當他們踏入社會,原來才發覺現實與理想是兩回事,在他們讀大學時,那些政黨對他們呵護備至,但當他們無論以甚麼理由離開大學之後,那些反對政府政黨認為他們沒有利用價值,很少會主動聯絡他們,那些政黨已另有新寵,就是那批思想非常出位的中學生,到那時候,他們想重投社會,找工作已經是不容易的事,到那裡求職都會碰壁,好似被社會漸漸遺忘,最後只能做一些低下工作,或者是替一些義工團體做工,連最後一課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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