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智華懷緬蒲偉仕年代,當年匯豐大班的說話,比香港政府財金官員更有份量,於是下決心要匯豐重拾昔日光輝歲月。
在過去幾年,受世界經濟不景影響,美國除開印刷機外,並將低息維持在極低水平,香港與美國在匯率上有聯繫,亦不得不跟隨,做成大量熱錢湧至香港,銀行不但要將存款利息減至接近零,而按揭貸款利息亦只不過得1%而已。在存錢沒有利息,貸款非常低息之下,做成樓價上升主要原因之一。現在撥亂反正,雖遲未晚。
一向以來,銀行都是以上門襯家的姿態出現,所有銀行職員那怕是職位低微,在外界人眼中仍然是天之驕子。其中一個原因亦是與利息有關,因為在銀行工作的人,就算沒有相當資歷,仍是可以取得職員貸款利率,一般來說是2%至3%,而外間的利率一般是年息10%,無形中,不但置業能力大,供樓負擔亦輕鬆,居住環境亦比同級的市民優勝。這樣,難怪他們覺得自己的地位特殊,充滿信心。
時移世易,低息政策令到銀行職員為爭取客戶而卑躬屈膝,連匯豐也不例外。在銀行的業務之中,按揭貸款雖然不是利潤很高的項目,但鎖定一批長期客戶,從而衍生出來的其他金融產品利潤亦不是小數,所以一向是銀行家必爭項目,其程度可以說是達到白熱化。
當有競爭,得益者當然是客戶,各銀行將利息一減再減,並將所有客戶「升呢」為同業,給予同業折息 (Hibor)按揭優惠利率。在高峰時有92%客戶採用H按,不可謂不驚人。為了競爭,亦不理金管局勸喻,將按揭利率下降至超越金管局的最低要求,對銀行利潤亦做成大影響,若不早撥亂反正,實在很難向股東交待。
雖然說有競爭才有進步,但競爭亦使人失去尊嚴,銀行職員為爭取生意,一定會盡量滿足客戶的要求,而客戶在這優越的情況下,不但貨比三家,不時出爾反爾。在這種情況下,如何培育優秀銀行家?不但歐智華感覺到匯豐失去昔日光輝,所有老資格的銀行家亦有同樣感覺,有時不與我的感覺。
要重奪帶頭大哥的地位,必需要作出一些出人意表的行動。適逢奉政府之命,收緊按揭,生意大減,人手過剩。雖然由於利息已經提升,利潤亦有保證,在其他銀行靜觀其變下,匯豐不理會外間聲音高調裁員,此行動不能不正確,尤其是在做生意立場,一切以利為先,所以此舉雖然外間沸沸揚揚,在內部反而相當平靜。大家努力四處奔走,希望能夠保存職位,不但有助提高生產能力,相信不久,亦有銀行跟隨,亦做到先聲奪人的效果。
在奪得幾個月按揭榜首之位,匯豐突然宣佈加息,實在胸有成竹,以現時環境,一般按揭貸款人很難以別家銀行條件比較優惠而轉按,肉已在針板之上,加息之勢早已蠢蠢欲動。匯豐帶頭,中銀立刻跟隨,有錢賺亦是沒有人會推卻。匯豐今次帶頭行動,會否重拾昔日光輝歲月?留待時間來証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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