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五常寫佃農理論,學術性甚高,懂得欣賞的人甚少。人們比較欣賞張教授之「挑燈,南窗,還歛」集,佃農理論,究竟有沒有過時?
張教授以辛棄疾的「夢裡挑燈看劍」寫出《挑燈集》,以「過危樓,欲飛還歛」寫出《還歛集》,以及陶淵明的「倚南窗以寄傲」寫出《南窗集》。當然閱讀性甚高,但以學術科學寫出的「佃農理論」則未必有太多人欣賞。
我寫的新佃農理論,學術性一定不及張教授之萬一,但歪理則有過之而無不及。歪理雖然不是一條正當的道理,但有時為求達到目的,歪理比正式的道理更加有效用。
話說有一個地主,看見他其中一個租戶的女兒甚為漂亮,於是千方百計,如三國時曹操對待關羽一樣,上馬一提金,下馬一提銀,但始終不得佃農及佃農女兒歡心,由於未能奪心頭好,以至終日愁眉苦臉,使一眾食客、帳房各人惶然度日,慌忙想出最佳的辦法為地主解愁。
所謂「人急生智」,有一位帳房見園外有一些空置耕地,於是租給該位有漂亮女兒的佃農。大地主知道,立即召見該名帳房,實行大興問罪,該帳房不慌不忙說﹕「若果豐收,地主閣下將會收取不錯租金,但若果天氣欠佳,蝗禍出現,導致失收,而佃農又交不出應付租金,唯一辦法是交出女兒,代替租金,兩家結為秦晉之好,便可以解決問題」。
上述結局當然是完美,但現實生活絕對不是一樣的事。閣下在看電視時,發覺一些叫按揭速遞公司,在金管局的嚴厲監管銀行的情況下,他們輕易可以批出7成按揭貸款,電視中他們多數以一對年輕人,在生意或週轉上有問題,而他們又有一層舊樓,該層樓宇未有按揭或者只有3成至4成按揭。屆時,有一位白武士出現,可以在短時間之內將物業承按或增加按揭,如佃農一將問題解決。
問題有解決?沒有。今次週轉不靈,按揭速遞公司幫忙,似乎是將問題解決,但是還款到期日,借款的人沒有能力將債務清還,該層舊樓自不然要落入按揭速遞公司手中。按正常推理,欠債還錢,若不能還錢,銀行收樓是一個正常的行為,正如佃農要將女兒送到地主手中,有甚麼出奇。
大家會不會奇怪為甚麼年輕人會有一些未承按的舊物業,其實這些物業都是屬於他們的父母或長輩的,當他們遇困難,游說長輩挪出他們的物業來幫助他們解決困難,但若果年輕人不能還錢,而長輩除該層樓宇外,已經沒有多餘現金,結果這些物業會根據合約落入按揭速遞公司手中,是一個很悲慘的故事。因為該層舊樓可能是非常值錢,數目可能是數以倍計年輕人所借的金錢,但現在因為還款不了,而落入他人手中,結局雖然悲慘但一切與人無尤,大家小心一些好了。
這個新佃農理論,實在帶有一些傷感,但現今社會比佃農時代更加殘酷。藉達爾文冥壽,引用他的說話﹕「強者不一定能夠生存,巨者不一定能夠生存,只有能適應者生存」,大家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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