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C肺腑之言 (7) – 好心做壞事

湯文亮
2012年4月7日


  大C之齋菜廳及3間分店,挾米之蓮兩星美譽,生意甚佳,洗碗阿姨擔任大廚,兼任採購,以中醫理論「望、聞、問、切」入貨,以最低成本,換來最佳材料,盈利當然是有保障。

  大C入賬房,見小道整理賬戶完畢,於是兩人到偏廳砌菜,吃些小點,人生樂事,莫過於此。大C問小道﹕怎麼近日不見閣下到網站回應?小道答﹕現在真的是得閒死唔得閒病。當日比較清閒,亦希望他日自己亦有一道觀,但奈何房地產價格太貴,於是大力支持香江C.Y.,希望他當選後打壓香江樓價,以便我可以有機會置業。於是,當民調開始,我上刀山,下油鑊,想儘辦法登入民調網站,令C.Y.的民調比他的對手高,C.Y.亦不負所托,在民調一直力壓他的對手,最後亦順利登上了特首寶座。但是,C.Y.當選後並沒有說要打擊樓價,反而甚至說不會打壓樓價,這亦令至香港樓價飈升。小道說他自己非常失望,以前在回應箱裡說希望C.Y.當選,估計C.Y.當選後,樓價必大跌2成至3成,到那時候,他便可以購買自己的道觀。

  大C滿不是味兒,心想,我一心照明月,無奈明月照溝渠,我與小道開拓齋菜店,原來小道另有打算,雖然小道現在沒有離開,不知何故,其心戚戚然。在這時,香江信眾焚香禱告,訊息飄到大C處,而大C亦感應到訊息內容,於是叫小道打電話到香江一齋菜廳,與信眾們一起共聚,但礙於教規,未能共醉。

  到了香江,大C發覺齋菜館的確旺場,菜館主持人大費周章才找到一張大枱,一貫信眾亦陸續到來,他們見到大C有人便哭了起來,大C不解,他想,近日香江股票表現不俗,指數由1萬4、5仟點衝上2萬點,大升30%至40%,照理由每一個信徒搵大錢才是,莫非是最近有大地產公司公演「三郭演義」?股價大跌十多個%,但現在已經反彈,究竟他們哭甚麼?

  無論他們哭甚麼,在這個情況,就算不是大C亦知道他們輸了股票,大C於是安慰他們說﹕「棄我去者,今日主日不可留」,輸了股票便算,但是那批信徒哭得更悽慘,攪得大C心煩意亂,於是心想「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但始終未知他們哭甚麼。

  就在這時候,香江的主持人到來,大C問他,信眾們哭甚麼?主持人相當靦腆回答﹕較早前民企向外間表示,應收未收賬大幅增加。我認為這是一個利好訊號,應收未收賬增加,亦即是多做生意,應該是一個利好訊息,於是我便掛出「盈喜」這個訊號,鼓勵信眾入貨,而大部份估眾亦入了貨,但不知何故,民企竟然遭人洗倉,股價急挫,信眾們損失不少,求大C指點迷津。

  聽完匯報之後,大C心裡有數,於是問香江主持人,他推薦的公司既然應收未收賬大增,現金流又如何?主持回答﹕相當拮据。大C於是向信眾解釋,主持人發出「盈喜」,只是一片好心,誰知好心做了壞事。眾人問為何?應收未收賬增加而現金流減少,其實並不是生意做大了,而是應收賬未能如期收回,應發「盈警」,況且,應收未收賬增加亦代表付款能力減退,應付未付賬亦會增大。若果物業供應商以法律行動收數,這會直接影響公司聲譽,不發盈警亦不可能。主持人受教、信眾受教,大C在嘗過一些齋菜後,與信眾寒暄一番,亦打道回觀。

  在路上,大C心想,怎麼今日這樣快便找到答案,記得當日他做主持的時候,亦經常發出錯誤訊息,不理股票業務多時,反而心水清晰,一講便講出答案,莫非這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