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配合日本首相安倍晉三要儘快把日本經濟從通縮中拉出來,黑田東彥走馬上任日本央行行長,以配合新經濟政策的實施。令人耳目一新的是他的一攬子寬鬆貨幣政策一反日本傳統的漸進式風格,大刀闊斧的把美聯儲的量化寬鬆貨幣政策搬字過紙。也就是說通過購買央行債券,達到擴大基礎貨幣量兩倍,更明確的規定在兩年時間內實現百分之二的通貨膨脹目標。此舉無非是效法伯南克的量化寬鬆貨幣政策,把金融市場的波動指數(VIX)降到並維持最低位,以萬鈞之勢重拳出擊,粉碎積重難返的日本經濟通縮預期。
自從二零零五年我們親愛的伯南克教授當上了美聯儲主席,開始的時候依然對於寬鬆的低利潤貨幣政策有所顧忌。想不到在二零零六年將美聯儲基準率恢復正常過程中, 也就是說恢復百分之五左右的利率水準時,卻引發了二零零八年的華爾街金融大風暴。自此,聞虎變色的伯南克更是怕的要命,害怕美國的廣義貨幣流量M2萎縮,經濟陷入類似上世紀三十年代的大蕭條,屢次從直升機大量散發鈔票:
QE1 (二零零八年十一月): |
購買按揭抵押債券(MBS)六千億美元,後改每月購買二至十年國庫券(Treasury Notes)三百億美元以達到美聯儲資產負債表擴張維持在二十萬億美元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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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E2 (二零一零年十一月): |
購買長期國庫券(Treasury Bonds)六千億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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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E3 (二零一二年九月) : |
每月購買“不封頂”四百億美元按揭抵押債券並維持零聯邦基準率(Fed Fund Rate)到二零一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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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E4 (二零一二年十二月): |
把每月購買“不封頂”四百億美元債券增加到八百五十億美元。 |
至今,雖然說量化寬鬆貨幣政策對於實體經濟的正面效應幾乎難以察覺,對於支撐金融市場卻是有目共睹的。一方面美元的利差交易(Carry Trade)促進了美元匯率的下滑,增進了美國跨國公司的利潤增長,有利華爾街股市的基本面。另一方面,充分的流動性支持資金流向美國股市,道鐘斯指數再創新高。到什麽時候美聯儲的貨幣政策會對美國經濟產生正面的效應呢?自安倍晉三決定通過日本央行效法美聯儲的強制通脹目標以來,日元
已經大幅度貶值,而同步的是日經指數的迅速飆升。日本GDP會否極泰來,在安倍晉三的通脹期望中終於恢復增長?
我相信很可能是安倍晉三或黑田東彥一廂情願的夢想。美聯儲通過量化寬鬆對美國實體經濟復蘇有多大貢獻依然是見仁見智。而日本經濟動力的根源卻是它傳統產業遭受南韓而現在甚至是來自中國的競爭。汽車,電子,這些日本傳統工業強項已不復昔日的光輝,產業毛利率下滑,光是通過日元貶值難以扭轉局面。在日本人口增長停滯而老化的社會前景前,難道光通過印鈔票就能夠改變消費萎縮所導致通縮的必然趨向?
美國也好,日本也好,甚至中國也好,難道通過發行更多的流動性就可以避免整個經濟的結構性大調整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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