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依舊在, 幾度夕陽紅。 如果說上世紀一次大戰末期, 理應說在俄羅斯帝國內根本沒有任何的反對勢力能夠挑戰羅曼諾夫王朝的統治的話, 一九零五年的日俄戰爭直接引發了當年失敗的既沒有組織且沒有目標的革命活動, 一九一七年發生羅愛諾夫王朝的崩潰可說依然是遙不可及幻想。 世事如煙, 跟不上迅速改變的社會,戰爭失利, 沙皇在歷史的洶湧潮流中瞬間失控大局而遜位, 布爾什維克也就是後來的蘇聯共產黨在混亂的政局中“二次革命”竊取政權。 世事滄桑, 極權統治的蘇維埃政權在一黨獨大權爭不休而無能力培養出治國人才, 一九九一年英年壽折, 誠只有七十多年短命的政權也。
世間多少事, 都付笑談中。 昔日蘇聯的所謂加盟的共和國各自紛飛, 只留下當今的俄羅斯, 連俄羅斯帝國的發源地烏克蘭也成為一個獨立國家。 烏克蘭, 在蘇聯解體後位於歐洲的許多附庸國在這二十年來拋棄了俄羅斯加入了歐盟, 剩下的只有白俄羅斯, 如果俄羅斯不在國際上尤其是歐洲給邊緣化, 這次烏克蘭的傾歐盟連盟推翻親俄羅斯的總統, 作為俄羅斯強人總統的普京, 當然不可能袖手旁觀。
俄羅斯, 人口一億四百萬人, 國內總產值只有歐盟或美國的八份之一, 嚴重依賴原材料尤其是石油和天然氣的出口。 烏克蘭, 人口四千六百萬, 國內總產值不到俄羅斯的十份之一, 西邊是以農為主, 東邊的工業是蘇聯的遺留, 比俄羅斯平貧得多。 自從蘇聯解體後, 俄羅斯和烏克蘭的經濟在私有化過程中受到瓜分, 當今受到寡頭(Oligarch)所控制。 而可笑的是, 這些左右俄羅斯和烏克蘭政經的經濟寡頭, 都是喜歡到歐盟國家尤其是英法德投資和生活的族群。 難道是彼得大帝(Peter theGreat,1672-1725)留下來的基因, 使俄羅斯的新暴發戶或精英像燈蛾一樣撲向光明?
十七世紀末, 年青的沙皇彼得一世隱姓埋名到英德等西歐國家考察, 勵志圖治要把落後的俄羅斯富國強兵。 從此, 俄羅斯踏上了改革之路, 放棄了金帳汗國軍制, 發展經濟改革行政, 振興教育振興文化。 中國傳統說六百年有大治, 俄羅斯在彼得大帝後在十八世紀卻有凱薩琳大帝(Catherine the Great, 1729-1796), 從此俄羅斯鞏固步向歐洲列國的工業強國之路。 然而沒有順從社會變更的羅曼諾夫終於在歷史的潮流中倒塌,更不得民心的蘇維埃政權更是如中國傳統智慧所說的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 壽命竟然沒有超越一百年。 經過了動盪的兩個世紀, 歷史光榮的呼喚似乎在俄羅斯總統普京的血液中流淌。 但其路徑是何其崎嶇不平。 蘇聯時期的附庸國樹倒猢猻散, 在以歐美主導的G8也只不過是G7加1尤如坐冷板凳。 當今更遭遇烏克蘭親俄的總統亞努科維奇被推翻, 俄羅斯除了白俄羅斯外, 似乎是世間舉目無親, 難道要低聲下氣和也有同病相憐的中國抱團取暖不成?
在處理烏克蘭變天的危機中, 普京的被動不言而喻。 但到底普京血液流淌著彼得大帝凱薩琳大帝的向歐傳統, 俄羅斯是富有歐洲文化的民族。 一方面普京向美國展示公投克裏米亞的強硬, 背後到底和鐵娘子默克爾用俄語細談家中細軟真是只有上天知道。 普京沙皇陛下, 兩百年前的凱薩琳大帝少女時難道不是德意志的小姑娘?
富國強兵嘛, 以歐盟的經濟實力工業科技底氣, 加上俄羅斯肥沃平原和它的自然資源,無論從歷史淵源和經濟利益, 都是一拍即合的政治婚姻。 只待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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